“长平之战,赵括在绝粮断草的情况下,犹能支撑四十六日之久,你行吗?”吕征看了马谡一眼,见马谡不说话,摇头道:“莫说是你,我也不行。”
“此次大战,其实按照身份来讲,应该由我统帅三军去战诸葛孔明,但父亲没给我这个权利,甚至从一开始,就将军权全权交由庞统负责,因为我连上万人的战役都没有指挥过。”说到这里,吕征叹了口气:“幼常或许不知,我从八岁起,就被父亲强迫隐姓埋名去做县吏,不是县官,是县吏,九岁时在西域,以百人长的身份征伐西域胡国,一年的时间,从一个小小百人长一直升迁到西域都户府下将军,亲手杀敌二百四十六人,破过大宛国的千人战阵,更参加过大宛国灭国之战。”
马谡默默听着,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,难以想象,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,竟有如此丰厚的经历,更难想象的是,吕布竟然舍得将儿子扔到战场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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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像之前那名凶犯,或许他真有悔过之心,所以皈依佛门,但此例一开,却会让人生出一份侥幸,不管犯了多大的罪过,只要皈依佛门,就可以逃避律法的制裁,而完善法制,就是为了打消人们这种侥幸的念头,让他们知道犯了错,不管你是否后悔,都必须接受律法的惩处,从而遏制人恶念的发生。”
用手指醮了水,在桌案上画出一条线,看向吕征道:“律法就相当于这条线,可以叫它底线,告诉人们,什么事错的,什么是对的,什么能做,什么不能做,好的律法,可以让恶人变成好人。”
在这条线上抹开几条豁口:“但就像刚才,一旦律法向宗教妥协,开了一些口子,让人们知道,只要从这里过去,就可以免于刑罚,这样的口子越多,这个下限就会逐渐成了一纸空谈,这样的律法,就算是好人,眼看着周围无数人在做坏事,却能通过这些途径去变成坏人,那这样的律法就是恶法,而我们要做的,就是不断加固和完善这条下限,将这些漏洞不断补齐,让人们不敢去碰触这条底线,然后在这条底线的基础上,儒家、道家、墨家、佛门这些学派可以自由发挥,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,才会出现更多的道德圣人,让它不再成为传说,所以两者从根源上来说,并不矛盾,只是一些儒家为了个人的私利或者儒门的地位,而去有意识的去贬低,就这点来说,说这种话的夫子,本身在道德上就存在缺失,他们不愿意去承认律法的作用,或者根本没能力看清楚这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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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像文和所说,马邑乃此战关键,不止要防他断了我军归路,若袁绍援兵抵达,也要防备张郃与援军配合,而且那沮授也是智谋之士,非文和不足以让我安心,至于并州,便由伯奕随行处理琐碎便可。”吕布沉声道。
“谢主公信任。”贾诩心中微暖,知道这是吕布知他性格,不肯轻易涉险,才将他留下。
“马超,你可愿意?”吕布摆了摆手,目光看向马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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